毕业前她参加了一场补考,大一遗留下来的高数考试,同学将答案发到手机上,她把手机攥在手里,抬头看看老师再低头看看手机,看一眼,写一句,再看一眼,再写一句。

毕业前她参加了一场补考,大一遗留下来的高数考试,同学将答案发到手机上,她把手机攥在手里,抬头看看老师再低头看看手机,看一眼,写一句,再看一眼,再写一句。 终于引来了视力良好、智力也良好的监考老师,老师敲敲桌面提醒她。 她心虚地抬头,可怜兮兮地说:“老师,放我一马吧,我都大四了……” 于是老师叹了口气:“唉……别放桌面上,放抽屉里吧。” 于是老师靠在她的桌边,替她把风,还一边闲聊,“工作签了吗?” 她笔耕不辍,还要抽空摇头。 于是老师又叹口气,“你们也实在是不容易。” 那悠长的叹息声,听得她越来越心酸,小眼泪哗哗的,果然,他们是被同情的一代。